中国官方明确组合拳促消费政策细节 学者:缺中央对地方财政支持细节

中国官方周末发布力度空前的提振消费方案后,六部门星期一提供更多方案实施细节,明确财税、金融等政策共同发力,提升居民消费能力。

受访学者分析,本次官方以组合拳形式,给出全方位政策支持,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最全面的消费刺激方案。但官方暂未提及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的财政支持细节,政策可持续性或受到挑战。

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《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》星期天(3月16日)出台后,中国国家发改委、财政部、商务部、中国人民银行等六部门有关负责人隔天(17日)举行发布会,介绍方案细节。

发布会一开始,中国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李春临首先坦言,在多重因素影响下,中国消费者“信心和预期偏弱”、部分消费需求未充分满足、消费环境有待优化,以提振消费扩内需“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做”。

李春临介绍,新出台的30条促消费有三大亮点,尤其是在需求侧加大力度,着力促进居民增收减负。同时,《方案》也是首次在促消费文件中强调稳股市、稳楼市,让老百姓的消费“底气更足、预期更稳、信心更强”。

财税金融政策方面,财政部提出今年2025年中央财政安排就业补助资金667.4亿元(人民币,下同,122.8亿新元),支持各地落实就业创业的扶持政策;央行则提出多种货币政策工具,支持金融机构发行金融债券用于消费领域等。

北京大学新结构经济学研究院研究员沈鸿接受《联合早报》采访时说,本次消费刺激政策采用组合拳的形式,资金投入规模较大、多维度政策协同,民生导向也比较突出。

不过,沈鸿指出,目前的方案缺少中央对地方的财政支持细节,如消费税的分配方式,仍未有一个系统性的细则。

目前中国消费税完全归属于中央,2024年中国国内消费税占税收收入的比重为9.45%。沈鸿认为,地方刺激消费需要动力,“如果我为中央贡献了很多消费税,却拿到的很少,难免会影响地方刺激的可持续性”。

至于消费补贴,沈鸿提到,家电和电子产品以旧换新属于“锦上添花”,但对于一些在育儿、养老、教育、医疗等方面有消费需求的人群,更要“雪中送炭”,补贴纸尿裤、养老保险可能更能提升幸福感。

另外,他指出,消费信心的修复是一个长期机制,不仅要看当下的消费补贴,也要看未来政策。例如如何提振股市,就涉及到证券市场改革等。区域城乡消费的需求各有不同,后续政策也须考虑地域差异。

日本创价大学教授林大伟受访时分析,本轮消费刺激方案旨在应对潜在的通缩趋势和风险,包括消费者对价格进一步下跌的预期、消费活动滞后、工资增长缓慢、地缘政治风险,以及房地产行业的挑战。

林大伟认为,方案存在一些有趣的亮点和“摸着石头过河”的务实举措。如果实验成功,可能会引导中国经济走向消费驱动型,但效果仍需时日评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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